刺鸟栖息地为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支持中心提供教学培训
2022年5月1日晚上,支持中心第四期社工训练营于线上开展。本期社工训练营我们邀请到了公益组织“刺鸟栖息地”的负责人小卡,同时她也是社工系2011级学生。
主讲人介绍
小卡,刺鸟栖息地创始人,南京大学精神健康社会工作方向硕士。南京大学社工实习专业督导,多所高校客座讲师。
活动从一个小游戏“词语风暴”开始,小卡询问参与成员对于做校园公益活动或心理活动的感受,并认真详细记录每一个成员的回答。同学们提到活动准备与过程中的 “困难”、“累”、“限制大”,也表示出活动结束后的“开心”、“成就感强”。
随后小卡讲述了自己的社会工作经历。从学校到社会,她充实自我,学习了很多跨学科的知识,为自己的公益组织活动形式增添了更多可能性;也通过参与项目,增长自己的见闻与经验,以及产生更可贵的心灵触动。
小卡学姐这样说道:“有一些机会去做社会服务是非常宝贵的,是一段人生很宝贵的经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现在做的社会服务不一定会给你答案,可能会让你觉得渺小无力,但随着你阅历的增加,那些东西会慢慢的回来,比如在家里老人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光,会想起一些临终关怀的知识与经验,其实此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卡分享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三个项目案例,从不同角度为成员们详细讲述了自己在项目过程中成功的经验、踩过的坑,以及克服困难的方法,提出了不少做项目的注意点,成员们受益良多。
最后进入提问阶段,同学们纷纷提出自己在项目实践过程中的困惑,小卡也回答得非常详细,她讲述如何从服务方法、自我心态等方面进行调整。来自社会工作服务一线的经验给还在学习的社工系同学带来了更为实际的视角,也将为他们以后的校园心理健康服务提供更好的助力。
附部分问答干货:
Q
以纪录片、诗歌等作为我们小组工作的切入口是很好的,但我们本身并不熟悉这个专业领域内的事,我们要对这些东西有多大程度上的把握?经常有不自信的感觉,比如绘画类的疗愈活动,是否自己也要画的很好呢?
小卡:这个问题特别常见。首先要区分好我们作为社工发挥的作用是什么。我们经常会有的不自信是:怕自己不是艺术治疗师,怕自己不懂艺术。
但是实际上,同学们在学校带的艺术相关团体,大多是借由媒介协助服务对象更好地围绕小组议题进行表达和沟通,一般会有放松、支持、自我探索的目的,我们能做的有限,但是这个有限的层面里面是可以充分发挥所学的。一方面不需要给自己艺术治疗师一样的压力,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社会工作者的核心技能。我们社工最主要的还是做好人的工作,核心还是我们的小组工作技巧。画画、拼贴、雕塑等只是我们开展活动的媒材。不是说直接就是把大家聚在一起画画。为什么要画,画完要聊什么,过程当中怎么衔接?这其实还是小组活动的设计。
这个里面当然有一些和艺术媒材息息相关细节需要参考和注意,有一些涉及艺术治疗的常识是可以去学习也是需要掌握的,非常建议大家去主动阅读一些相关材料。打个比方,我们需要更多地考虑材料和服务对象的适配性,比如服务儿童,使用的材料要无毒、安全、不容易把他们弄脏,服务手指没那么灵活的老人,可能要考虑画笔的可抓握性。再打个比方,为什么是画画而不是做雕塑,为什么是做雕塑而不是做剪切,不同的艺术方法对于表达的作用也是不一样的,这个大家也需要去了解。但是了解这些并不意味着你首先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一个好的画家未必能够带好一场好的团体。
如果仍然有顾虑,就像你说的你也有艺术方面的专业同学作为合作者,或者是团体中比较有经验的学过画画的参与者可以给到大家技法上的支持,这种技法上的支持也并非以比赛竞技为目的,往往是协助参与者更好地发挥。我们要有这个自信,团体技巧扎实了,自信心也会上来。
Q
在实务方面的理论学习上有什么经验?
小卡:要自己给自己建立知识结构,从一个议题出发,不要被现在的学科划分给限制住。比如我在做精神健康的议题时,除了社会学的权力关系、社会建构方面的解释,人类学的文化比较的视角,但其实纵向来看还有历史学,一些涉及到权力的问题那其实还会和法学有关。这些都在传统教学里面被忽略了。就着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有的放矢是非常重要的。
Q
如果心理小组活动中出现参与者情绪失控的场面时,工作者该如何处理呢?
小卡:首先工作者不要太害怕,小组中出现参与者愤怒、悲伤等情绪都是正常的,应该在开展活动前预想到各种可能的情形,或者可以向其他有相关经验的工作者请教处理方法,这样在前期心理已经有预期。其次在确定成员时,间接了解参与者最近的状态,把握好每位参与者的边界感。当情况发生时,具体有很多方式,需要看当时的情况。即时的情绪落地技术、适当沉默、聚焦、询问其他组员感受……都是有可能做的。但是一定要看具体情况,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可以和其他小组工作者以及督导及时去反馈。
比如说有一次我带的是青少年团体,有个年纪最小的儿童突然大哭大闹,这个时候我是用眼神示意其他参与者,让该参与者的情绪先得到基本的释放,等他的情绪得到一定缓解后,由辅助工作者带离现场不远处进行安抚和询问。在活动现场的工作者则注意缓解现场气氛,也可以适当向其他参与者表达你的感受。工作者还应做好该参与者回到现场的准备,这个时候和其他组员一起讨论刚刚的情况,减轻参与者因之前情绪失控而产生的自我尴尬,同时工作者也要注意关注参与者在到场和活动开展全程的非语言信息。之后又请他回来,在后面的环节里面给予到一些个性化的配合。
如果是成年人的团体,我就不太会这么做。基本上都是能在当场处理。不同的小组目标不一样,处理方式也完全不一样。成年人的团体很多哭泣也不意味着是负向表达,有时候是团体工作者自己发怵,自己担心哭泣是否意味着不好,其实不一定的。你可以给变化留出一点时间,同时充分运用各种技巧和团体本身的动力,不用觉得这个是你一个人需要控制的,而是把这个当成整个小组一起需要面对的变化。当然,也要接受自己可能这次就是没带好的情况,下一次再去做调整。
编辑 | 石茹蕙
审核 | 赵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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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南大社苑
精神健康艺术团体。以超越学科的视角看待精神健康议题,身体力行促进知识和经验的生产, 秉持社会正义的理念, 探索多元介入的可能。开展同伴教育、 互助团体、 讲座沙龙等经典项目, 也通过影像研习、 影像制作、 戏剧演出、艺术展览等各种艺术创新方式进行精神健康大众传播。连续六年举办精神健康艺术展览。与多所高校合作, 组织教学和培训。曾获北京尚善公益基金会、BritishCouncil、 706空间青年基金、 银杏基金会、 爱德基金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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